想的,近乎贪婪的伸出一只脏呼呼的小黑手握住了仙人葱白的指尖。
那人当初对他说,“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我座下弟子了,那么你愿意拜我为师,愿意跟我回玉竹峰吗?”
当初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?
他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,迫不及待的点了一下头。
那仙人失笑,也不管他身上脏污不堪,直接将他抱在了怀里,将他带回了玉竹峰。
那是他第一次从一个人身上感觉到温暖。
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师尊那样温柔的笑容,却无端的让他心里发慌。
可这样的想法在看到躺在床上生死未知,跟他大师兄九成相似的一张脸时便烟消云散了。
同时心头升腾而起的是一股滔天的怒气。
凭什么做错了事儿的人,还能若无其事的微笑?
而他的大师兄却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,他连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跟大师兄说?
其实很多时候,他都觉得大师兄将师尊身上的气质学了个五六成,当然他的大师兄与他那个冷酷无情的师尊还是不一样的,至少他的大师兄特别的温柔,对待他的时候特别的有耐心,不像他那个便宜师尊,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,他哪里做的不好,除了责骂便是永无止境的惩罚。
他简直厌恶透了眼前这个人,而他只是要他一双眼睛,当真是便宜了他。
齐宵十分冷酷的说,“既然师尊这么着急,那就从现在开始吧。”
明代没什么表情的淡淡点了一下头,“好。”
大概是
看到大夫心头的不安,明代安抚似的用堪称温和的目光看了大夫一眼。
“大夫,我没关系的,您尽管动手就是。”
大夫,“”
“那那这位公子就先躺下来吧。”
好在齐宵房间里的那张床够大,并排躺下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。
眼看着躺在外面浑身是伤的那位是不可能被移动的了,明代只好脱了自己的长靴,躺到了里面,然后他便十分安静的合上了眼睛。
纤长的睫毛投下大片阴暗的影子,竟显现出几分脆弱的无助来。
齐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,他竟然管不住自己的眼睛,一双眼睛自明代躺到床上之后,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离开。
明代的皮肤太白了,是那种不正常的苍白,嘴唇也是极暗淡的颜色,他的呼吸很浅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他甚至能看到明代脖子上清晰的青色血管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就变成了今天这么一副过分苍白瘦弱的样子。
之前许多不被他注意的细节也慢慢的在他脑海里放大,越来越清晰。
比如说明代时常捂着自己的胸口,时常闷咳
他枕头底下放着许多条干净的丝帕,齐宵其实很清楚,明代经常咳血,只不过他一直强迫着自己忽略这些,强迫自己不在意
因为这些都是明代应该付出的代价,是他自作自受,怨不得别人心狠。
“齐,齐老板,我这就开始了?”
齐宵,“开始吧。”
大夫的手有些抖,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,这可是要将一双眼睛活生生的从另一个人眼睛里挖出来啊。
太缺德了。
“齐老板,这个手术风险很大,可能过程中会出现许多无法预料的意外,我也无法保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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