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想仔细再回答。”
陈娜又看了一眼，依然摇头，“我真的没有见过她。”
顾城骁收回照片，问道：“六年前，陕西汉中偏远农村发生了一启强奸妇女案件，次日，那户人家发生火灾，一家七口葬身火海，其中包括三个小孩，这桩恶意报复的惨案，是不是你们干的？”
陈娜满是泪水的双眼陡然一惊，她觉得顾城骁的审问像是阎王的审判一样，把她深埋心底的秘密统统都挖掘出来，而她，还不能说谎话。
良久，她才慢慢吐露出来，说：“是健雄干的，也正是那次的事，我们才获得了四叔的重用。呵呵，一切都是报应，现世报。”
“强奸妇女的人是谁？”
“那个人叫张俊，三年前就死了，艾滋病。”
在场的所有战士，都别了一口气。
顾城骁又问：“那纵火的人呢？”
陈娜如实说道：“就是他们，全死在隧道里了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，这桩惨案当中的妇女，就是范杨木的妻子，那被活活烧死的七个人，全都是范杨木的家人？”
“什么？”陈娜震惊不已，“你是说那是范杨木的家？”
“是的，没错，范杨木当年是我们的人。”
这些事情，陈娜确实是不知道的，她的第一反应和惊讶的表情骗不了人。
她问了一句，“那他怎么会为四叔卖命？”
顾城骁：“我也想知道。那四年前川蜀边境的特大贩毒案，死了九个警察，也是你们干的吧？”
“是。”
“我对你的态度很满意，之后你的案子由缉毒大队接手，我会对你的表现如实汇报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那关于四叔和范杨木，你还知道什么？”
陈娜说：“顾首长，我女儿说是你救了他们，还给了他们安稳的生活，我谢谢你，也很想帮你们，我也希望四叔那个老不死的早日得到报应，但是关于他们的事，我其实知道的不多，都是健雄跟他们在接触。”
“你见过四叔？”
“见过。”
顾城骁直接拿出华天明的画像，问道：“是不是他？”
陈娜一看，点头道：“是。”
如果说，林浅的说辞只是让他们怀疑四叔和华天明是同一个人，那么，陈娜的说辞就是验证了这个观点，四叔就是华天明，华天明就是四叔。
“你觉得四叔和范杨木有可能躲在哪里？”
“这我真的不知道，我知道一定会说的。”
“好，如果你想到什么，再告诉我。”
陈娜点点头，眼中闪着不安，她怯弱地乞求道：“顾首长，您能不能继续关照一下我的孩子们？”
顾城骁淡淡说道：“我的妻子会资助小翠和小宝念完大学。”
陈娜潸然泪下，噗通一下跪倒在地，“咚咚咚”地连磕三个响头，“谢谢您，您的大恩大德，我这辈子如果没机会报答的话，就下辈子再报答，谢谢谢谢。”
顾城骁没有上前扶她，对于这种坏事做尽的不配为人的罪犯，他没有那么多同情心。
良久，他们一行人撤出了病房，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，那真的是范杨木，真的是他们曾经密不可分的战友。
所有人，都想不明白，范杨木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，四叔，可是他的灭族仇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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