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，再闻闻，“烧焦的布料，更像是我那件。”
“为何不是我的？”古凰儿蹲在他旁边，被余火引燃完全有可能。
“其一，你那充其量就半件衣服，烧不出这么多灰；其二，不同布料烧出来的灰不一样。”夏昭说。
“可我们把你的衣服完全塞过去了。”古凰儿依然有疑问。
“结界这种传说中的东西都出现了，其他的，你还要用日常经验判断？”夏昭问，“也许不属于那个世界，所以在结界闭合的瞬间，把灰烬排挤过来了。”
“听起来好有道理！”站在一旁古翰林感慨，“我决定收回你们四个都是莽夫的说法，昭哥不但聪明，还很博学……其他三个还是莽夫。”
其他三个莽夫没人理他。
古凰儿和夏昭在探讨结界，古垣和古锐则根据石室各处的痕迹，还原那日打斗场面。
“很激烈，连洞口都震塌了。”古锐目光落在蛇虫出石室那一面的洞口，好几个洞口的石头和泥都塌陷了，旁边有血。
“咱们的朱雀鸡最初还占了点优势，只可惜对方后劲太强。”他说着便笑，朝木鸡散落的零件看一眼，几分同情，“待会儿给它们拼凑拼凑。”
“最好加一对雄壮有力的翅膀，能让它们飞起来，把喙也修一下，改成短匕，这样对敌时的优势大一点。”古垣想了想，“再加一点锋利的脚指甲。”
“好。”古锐点头，拎起落在地上的木鸡尾羽，嫌弃道，“这尾巴也做得太简陋了，比山鸡还不如，晚点改善下，顶端处给加点铁针。”
古垣“嗯”一声，看着石壁某处扫落一地的碎石，再看过两侧的枯骨幽兰，好有几个地方有鞭子压出的痕迹。
“像是鞭子……”他站在一丛枯骨幽兰前面，那处的压痕呈“S”状，他寻思了一会儿，“若是鞭子又太粗了点，更像是蛇。”
他说着退后，朝他们来时路看一眼，再开口时，言语中已有了几分笃定。
“那条路长满枯骨幽兰，除非进来的是古家人，否则不可能悄无声息，按照小凰儿的说法，木鸡不会攻击古家人，进来的只能是外人。”
“这些洞最大有盗洞大，虽人能爬，可这里没有陵墓，没有‘可图之’的东西，我想不出谁会冒着生命危险，与毒蛇毒虫同穴，就为到此一游。”
“可若是蛇，特别是从这里出去的蛇，一切就说得通了。”
“出于某种原因，它必须回来。蛇爬出洞，身体还未完全钻出，就遭遇木鸡第一波攻击，所以旁边有血。”
“蛇是蟒蛇，吃痛下发力，周围洞穴跟着塌陷。之后被木鸡踢到岩壁，压出凹痕……”
古翰林一会儿听古凰儿和夏昭的分析，一会儿听古垣和古锐的分析，两边都插不上话，深感他这个文化人太多余。
“百无一用是书生，古人诚不欺我。”古翰林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捡起木鸡零件，用包了好几层布的手拼凑起来。
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机括，不知不觉竟入了迷。
其余几人的讨论也有了实质性进展，他们找到了那日古凰儿按下血印记的地方。
印记只蚊子血大小，却实打实封住了结界。
“妹儿，你这血会不会太好了？别人封个结界，一条命去一半，你就用了这么点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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