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儿？”夏昭侧头，目光落在古凰儿脸上。
古凰儿明明没有看夏昭，却分明感受到他的注视，原本就发烫的脸更烫，下意识想到她的院落。
“我……我怎么知道？你可以住翰林那院子，刚好可以随时监督他，他最听你话了。”话虽如此说，古凰儿心里却有一点期待。
“也行。”夏昭回答很干脆，“刚好每天早晚督促他锻炼身体，身体好了，明年春闱也多一分胜算。”
古凰儿点头。
朱傲国春闱一共三天，三天都在国子监进行，吃喝拉撒在一个小房间，说是体力与智力大比拼一点不过分。
而夏昭说的“为春闱做准备”，其实是在影射另一件事：
古翰林血脉之力对应的是一只雏鸟，想要成长，势必还要经历一次血脉苏醒，到时候若没有强悍的身体，根本承受不雷泽之力。
按照老太君的说法，古家女子很难养大，最大的原因是经脉承受不了磅礴的血脉之力，而古翰林血脉里的雷电之力，很明显比古凰儿的火焰还要危险。
“还是夏将军想得周到，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。”古凰儿客气。
“不要紧，刚好我也要锻炼。”夏昭顿了一下，鞭策道，“这几日，小姐早上都没有练武。”
古凰儿尴尬，她和夏昭约好早上对招，结果只进行了一天，就被内心不自在打败。
“抱歉，我前几日有点不舒服，应该给你知会一声的。”古凰儿诚心道歉。
“没事，反正我也要练，只换了个地方而已。”夏昭说。
“你每天都去了校场？”巨大的内疚席卷而来，古凰儿自我鄙视，夏昭当她是兄弟，是小姐，可她……
夏昭瞧她一眼，笑：“小姐要是内疚，明儿就早点起床，上次在石室不说好要勤练武功，把自己变强吗？”
古凰儿“嗯”一声，深刻反省：大敌当前，她却陷入小情小爱无法自拔，往后一定要想办法拓宽格局。
这天夜，将军府茶室的灯亮到后半夜才熄。
黑衣人穿梭其中，无数消息汇集而来，古垣古锐古凰儿和夏昭将各种情况讨论一番，到他们走出茶室时，天已微亮。
古垣古锐照例早朝，古凰儿想起练武的约定，邀请夏昭：“要不我们去对上几招？”
“还要不要睡了？”夏昭摇头，带着轻微的责备，“你要对上几招，没准越打越清醒，待会儿就睡不着了。”
“我现在很有奋斗的热情！”想想未来可能要应付的事情，古凰儿握拳。
“那也不行，我要休息。”夏昭说着，竟丝毫不理古凰儿，径直朝古翰林院落走去，他一边走一边吩咐，“待会儿若太子来，就说小姐昨儿晚上吓坏了，一直失眠，还在休息，请他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下人想了想，“可，殿下若不走呢？”
“给他做一桌全蛇宴。”夏昭说着就笑了，“不过，他应该不会来。”
下人再道了一声“是”，古凰儿站在原地，将夏昭的话听得清楚。
全蛇宴？
他这是打算恶心李祈骏呢？上次在云泾山，所有人都在吃烤蛇，唯李祈骏动都没动。
“夏昭，你觉得他是那东西的可能性有多大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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