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着景安,就等于留下一个可以牵制东宫的棋子。
于殷深来说是坐收渔翁之利的最佳安排。
想到这里,他喘着虚气扶椅起身。
盛景渊连忙上前搀扶,却被对方一把推开:“朕还能走,你且早些回去歇息,养足了精神,明日的戏……才能唱得逼真!回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
他拱手目送那人远去,许久才直起腰板。
父皇若知道他与殷深结盟,怕是又得气成活死人。
慎言,慎言……
……
大半夜的。
司大将军抄家伙闯进了丞相的营帐,不知干了什么。
只知回去后,司大将军那个一向备受疼爱的幺女便遭了家法,又是扎马步,又是舞刀弄剑的。
折腾到深夜才睡下。
却无人知晓,司无淮趁着夜深人静时,拿着药膏鬼鬼祟祟的接近一个仍亮着烛光的营帐。
谁料也有人同他一样,还在门口撞见了。
二人怕引来动静,不吭一声,十分默契的进了营帐,刚进去便异口同声的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声音极力克制,却还是打搅了瘫在榻上不动的姑娘。
“谁……”
两个不速之客对视了一眼。
司无瑕刚艰难的抬头,隐约看到屏风后面的两个黑影。
下一刻——
那两个黑影便露出真面目,手中皆拿着瓷瓶。
“大哥?孟杰哥哥?”
三更半夜的,他们这是要搞什么名堂?
司无瑕还未弄明白,那两人便上来将她好一番察看。“你没事吧,父亲可有体罚你?”
司无淮险些将她当球搓。
“等等等——”
她连忙推开对方的手,好没气的解释:“父亲哪儿舍得打我?不过是……要我从明日起继续学武,今晚只是热个身,但也累得我够呛。”
好不容易热完身,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就想好好睡个觉——
司无瑕瞪着眼前两人,最终将狐疑的目光放在瓷瓶上:“你们……拿的都是何物?”
“金疮药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。
她愣住了,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别致的瓷瓶。
瞧着比他们的要名贵些。
司无淮却怎么瞧都不顺眼:“换汤不换药。”
“?”
肖孟杰不明就里。
这一股……莫名的火药味从何而来?
很快,眼前的丫头便给了答复:“丞相大人医术高明,研制的金疮药也不同寻常,大哥这话说得倒让人不禁嗅出一股醋味……”
明白了。
感情他们都来晚了一步。
肖孟杰戏谑的看向好友:“你这做大哥的,怎么还跟孩子一样?谁的药不重要,瑕儿安好最要紧。”
说完便要将手中的金疮药收起,却被人一把夺去:“孟杰哥哥赠的,自然是要收的。”
惹上大事了。
司无淮当场黑脸:“死丫头,白养你了是吧!”
就他的药不要,真真是胳膊肘往外拐,姓什么都忘了!
小丫头非但不知悔改,还怪罪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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