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见了,心中大喜,萧奕这般举止,这说明两者之间还有冰释前嫌的机会。
他叫唤来下人,通知张师爷带着名册过来。
不一会儿,张师爷便急急忙忙地赶来,将名册递与梅县令。梅县令打开看了一眼,随后递给萧奕道:“这名册上记载着的,都是在这段时间内手臂受了伤的人。”
萧奕接过来看了看,皱眉道:“这些男子受的是什么伤?为何没有注明?”
梅大人一愣,看到萧奕的脸色有些冷,连忙解释道:“当时是衙役们办的差事,只要不是咬痕的,便在第一遍筛选中排除了,想来也不必记录他们是如何受的伤。”
“那有哪些人手臂上的伤势是啃咬造成的?”萧奕已经浏览完这份名册了,将其放下,颇为不满地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梅大人看了一眼张师爷,一时间答不上话。
其实梅县令根本没参与调查,都是由衙役们去调查,只要不是啃咬造成的,衙役们记个名字便排除在外了。
只有咬伤的可疑人物,才交由张师爷进行审问排查。
张师爷躬身答道:“回萧大人,这名册最后一页上面的名字,便是手臂上有咬痕的七个男子。”
萧奕闻言,脸色越发得冷了。
名册上的名字他都找过了,最后一页也没有陈铭的名字。
这里面的玄机一目了然,‘办事不力’四个字能说明一切。
“萧大人?”梅县令有些不解地看着萧奕,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。
萧奕说道:“梅大人有所不知,本官今日调查到一名嫌疑人,他的手臂上也有伤痕,但是有一些问题。”
萧奕将陈铭手臂上的二次创伤跟梅县令和张师爷简略地说了一遍。
梅县令听完,提议道:“既然如此,将这陈铭叫来,仔细审问一番,相信必能得出结果。”
萧奕摇头道:“那陈铭坚称自己是被家中的狗咬伤的,如今旧伤痕已经辨认不出了,真假难定。”
“萧大人,既然他说他是被狗咬的,那他可有证人?”张师爷在一旁问道。
萧奕拍了拍名册,道:“陈铭手臂上的新创伤是八月二十五日造成的,而梅大人派遣人手调查应该是在八月二十日之后几天。本官本以为梅大人这边已经调查到了陈铭,之所以没将陈铭的嫌疑告诉本官,是因为梅大人已经找到了可为陈铭作证的证人,这才将陈铭排查在外。殊不知,这名册上竟未有陈铭的名字,倒是让本官诧异不已。”
梅县令语噎了,这是来问罪的?
张师爷急中生智,慌忙道:“竹亭县里有数千百姓,衙役们一时调查疏忽,难免有所疏漏。况且,这陈铭或许是有意避开我们的调查,因为他有可能就是真凶。”
他直接把罪责推到了衙役身上去了。
萧奕的脸色有些阴沉沉的,对张师爷这种说辞很是不满。
张师爷被萧奕盯的头皮发麻,躬身道:“萧大人,小人这就去询问清楚,看看有谁可为陈铭作证的。”
“倘若他没有证人呢?”萧奕询问道,“届时张师爷如何判断他是不是狗咬伤的?”
原有的旧伤痕已经被抹去了,他们错过了最好的确认时机。
张师爷鬓边流汗,梅县令也是如坐针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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