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含笑相送的娇人儿郑重承诺:
“媮儿,到时爷一定让你高高兴兴的!”
目送那人消失在街角的尽头,阿媮心说,不用到时,我现在就挺高兴的。
那晚他问:“跟着爷,很辱没了你?”
确实,在大多人的眼里,如此年轻俊美又前途无量的主子爷,就算只是给他当个通房,也是她这样的贱婢高攀了,不但没有辱没,还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才对。
如果是前世的她,自是非常乐意的,总比跟郭老太爷那样的禽兽要好得多。
但经了在乱坟岗做小树的十年,阿媮不会再那样想了,若是重生一世,还是做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,那还有什么意义?
既然知道了这男人的心思打算,此地就不宜久留,但她也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这样一个弱女子贸贸然往外闯,是什么有骨气的明智之举。
先前主子爷在家,她不好太张扬地在外面寻出路,哪知谢爷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,知道她瞌睡了,就自觉送上枕头来——他此时离家,可不就时机正好!
接下来的半个月里,阿媮几乎把洛川的大小庵庙都拜访过了,又把城里的每一条大街小巷都逛了个遍,她早出晚归,逛累了就在茶楼食肆那些人多的地方点上几碟小菜茶点歇脚。
莫叔驾着马车,出门方便得很,不过她又不是出来游玩的,徒步的时候更多些。
“姑娘,明天还要出去吗?”篷云边给她挑着脚底的血泡边问,眉头都快拧成了结。
“嗯,要的,待会你再塞层棉絮到鞋垫下面。”
“姑娘,是不是爷以前拘着你,不让你出去玩啊?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
“那怎么要这般的赶,歇几天再出去不好吗?这样天天走这么久的路,得累坏了身子。”
“若你累的话,明天就不用跟着了。”
“奴婢皮厚肉糙的不怕累!是心疼姑娘您呀,看,这原本白嫩嫩的脚掌都没一块好皮了,待爷回来看到,都不知得心疼成啥样,说不定一气之下,就把奴婢这个不会服侍人的蠢驴给一脚踹飞了去!”
阿媮被她那活灵活现的比划逗得噗嗤就笑了出来,“篷云,咱明天去看下哪个戏班子要人,就凭你这张嘴,肯定能招来不少的看客捧场,我拿个钵盆帮着接赏银好了。”
“奴婢还真在戏班子上过差哈,不过那班主没有姑娘的好眼光,不让我说戏,只让我翻着筋斗耍猴,不过也是得来满场的喝彩声呢!”
“那后来怎么不耍了?”
“嗐,那班主可是个黑心肝的,总不给我饭吃,说耍猴的越瘦越轻灵,饿得我两眼晕花的,一次翻着筋斗从戏台上摔下去,腿给摔折了。
在家里躺了半个月,还没好全呢,我养父母又催着我去上工,这次可把我摔聪明了,上台时就装作腿已被摔废,怎么翻也翻不起来,班主便不要我啦!
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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