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卸了下来，直接一整块倒地，发出的声音跟门外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，显得尤为不足。
韩泽宇撇了撇嘴角，将戒指放进最底层的拉闸里收好，还未起身，面前就多了两个人。
“傅思卿在哪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韩泽宇，你对她做了什么？！”
“这是我的公寓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。”韩泽宇没穿上衣，裸着的皮肤被老四的飞刀蹭过，瞬间多了道血印。
“我问你傅思卿在哪？！”傅亦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，青筋暴起，用了八成力，“韩泽宇，你非要等我亲自处理你？嗯？”
“她不在这里。”韩泽宇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，满是阴冷的杀气，从喉咙里一点点挤出这句回答，快要窒息。
“那你告诉我，为什么她戒指的定位是这里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韩泽宇满脸通红，眼珠突暴，他闭上了眼，扯了扯嘴角，带着不明的笑意。
“要处理让我来！”老四去拽傅亦然的手，“你还要不要去找夫人？”
傅思卿。
傅亦然怔愣过来，松开了手，去房子找遍了每个角落。
他深深吐了一口气，缓了缓涌上来的难以控制的情绪，“最后再问你一遍，傅思卿到底在哪？！”
韩泽宇急促地呼吸着，汲取了充足的氧气，依旧是不变的回答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老四，给我搜！”
老四翻找了一遍，最后在茶几的夹层里找到了傅思卿的戒指。
“很好，韩泽宇，你别以为我不会动你。”傅亦然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，直直地朝他脑袋砸过去，只一厘米的偏差，他就不会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。
韩泽宇知道，不是他失手的误差，是他想留自己一命。
门板已经被破坏，傅亦然狠狠地从上面踩过去。
头发没有了水滴，韩泽宇感觉头有些微微痛。他坐在沙发上，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很久，窗户开着，风已经把傅亦然来过的温度都吹散了。
茶几上的手机亮了屏幕。
是傅思卿发来的消息：麻烦帮我找个律师，准备离婚协议的有关事项。
他动了动手指，回复了一个字，好。
韩泽宇起身去看浴室的镜子，脖子上还有傅亦然掐出来的痕迹，手指印根根分明。他摸了摸，回想刚才的场景，还以为要死在傅亦然的手里了。
他终究对他，还是下不了手的吧。
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。
“傅总，有律师说要找你。”女秘书敲了敲门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戴着金边眼镜框的年轻律师，受了傅思卿的委托，带着相关材料，来跟傅亦然商谈离婚的具体事宜。
“傅总，你好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律师看着埋首于一堆文件的男人，周身都笼罩着不怒自威的气势，清了清嗓子，“我代表傅思卿女士，跟你协商离婚……”
“你凭什么代表傅思卿？！”
“我是傅小姐委托的律师。”
“我只知道傅太太，不知道傅小姐。”
“这个傅小姐，也就是傅太太。我是代表傅小姐，来谈你跟傅太太……”律师像说着绕口令，要不是逻辑清晰，都快把自己绕进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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