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东厂的失职?”
绪正的脸愈加阴沉,多多却不停嘴,继续道:“还有那查刺客的事,原也是您东厂该做的事。即便陛下不安排,您也该主动去将贼人查干净,再请示圣意才对。可您呢?”
多多向前一步走近,毫无惧意,秀眸对峙上那双狭长的眼眸,用只有她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:“绪厂督,您的心不定,当陛下看不出吗?”
说完未有停留,立即轻盈地退后一步,随后一个无可挑剔的福身宫礼:“皇上向来对厂督寄予厚望,厂督万勿辜负。”
绪正眯着眸子凝视她一阵,良久后不怒反笑,对多多拱手:“今日,绪正受教。”
多多不当他有其他深意,含颌回礼,送他出光明宫。
待出到宫外,绪正坐在马车里,诸理悄声问他:“厂公,那个大宫女今日好猖狂,要不要查查她?”
打从上车,绪正一直闭目养神,此时睁开眼睛,懒散道:“不必,她一向那个德行。除主子外,谁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“当年崔贵妃出事,她只是一个二等宫女都敢冲到先帝面前质问,结果差点被打成残废……”他抚摸着手上的扳指,不在意地说:“皇上从冷宫出来后,才把她从刑司捞出来。”
说到此处,绪正冷地哼笑一声:“如此之人,没指着本督鼻子骂,都是看皇上的面子。”
难得见厂公这么大度。诸理暗自腹诽。
后一想,也对,那毕竟是皇上的人,厂公一向以皇上为重。
不过近些日子不知怎么了……每提起皇上,厂公像憋了火般。最近,皇上没训斥过厂公啊?
诸理偷着瞄一眼依在靠枕上养神的绪正,心觉还是算了。
厂公和皇上一个样,这时晴天来时雨的,谁也琢磨不明白。
他还有一箩筐的事要做,还是不在这上头废精神的好。
花素律处理完折子,又开始忙活自己快刻完的石章。
外头人报卢义请旨入宫,禀报医馆之事。
前几日被朝臣在朝上逼迫的事,花素律还记恨着,因此最近不愿会见朝臣。
但想这医馆是正经事,又是她自己安排下去的,没理由不上心。
含糊过去,便宜的也是他们这群高官。
卢义孤身一人来到光明宫,心中埋怨礼部尚书掂量不明白。
手上的差事还没办完,和柳常德他们牵扯到一起做什么?
害得他自己来回差事!
也不知,皇上是否还记着仇……
他瞧着朱红色的宫门,心里压抑,忽没头脑地猜想自己是不是冲撞了哪路仙家?
否则仕途一向平顺无风浪,怎得自夏天后,便入了“多事之秋”?
卢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,心下琢磨,明日快到雍都各个观庙拜一拜,找高人给自己看看。
进到殿内,他见皇上坐在椅子上,拿着石章刻刀,双眉皱着,时不时对石章吹口气,吹去刮刻下来的石沫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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